男女主角分别是薛蝉衣乔灵郎的其他类型小说《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由网络作家“黑暗大荔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自那以后,薛蝉衣也不排斥乔灵郎的亲密触碰了。反正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她通通不会拒绝。清白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在修仙界立于高位。况且,她和乔灵郎的这段关系,永远只会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呢。由此,她越发的对乔灵郎温柔,还哄的乔灵郎给她解开了锁链束缚,让她能够自由的进出房屋晒太阳外加散步。偶尔,隔壁的牛大叔牛大婶还会送来新鲜的瓜果或是牛乳过来。薛蝉衣笑呵呵的收下牛叔牛婶的东西,心里却在算计如何杀死这两个看到她真颜的凡人。腹部一日日的隆起,她也时常能够感受到胎动。每次胎动乔灵郎都会关怀备至的在她身边伺候,且次次眼神幽暗。薛蝉衣有时候根本看不懂他幽暗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意思。她隐隐约约感觉乔灵郎的眼神透着一丝怜...
《你也被漂亮蠢货蛊到了吗(薛蝉衣乔灵郎)》精彩片段
自那以后,薛蝉衣也不排斥乔灵郎的亲密触碰了。
反正对自己有利的事情,她通通不会拒绝。
清白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只有变得强大,才能在修仙界立于高位。
况且,她和乔灵郎的这段关系,永远只会成为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她有什么可害怕的呢。
由此,她越发的对乔灵郎温柔,还哄的乔灵郎给她解开了锁链束缚,让她能够自由的进出房屋晒太阳外加散步。
偶尔,隔壁的牛大叔牛大婶还会送来新鲜的瓜果或是牛乳过来。
薛蝉衣笑呵呵的收下牛叔牛婶的东西,心里却在算计如何杀死这两个看到她真颜的凡人。
腹部一日日的隆起,她也时常能够感受到胎动。
每次胎动乔灵郎都会关怀备至的在她身边伺候,且次次眼神幽暗。
薛蝉衣有时候根本看不懂他幽暗的眼神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她隐隐约约感觉乔灵郎的眼神透着一丝怜悯。
好可笑,她堂堂天之骄女轮得到不知名的小人物来怜悯她吗?
若是乔灵郎知道自己最终命运是魂飞魄散四个字,不知道会露出什么样的眼神呢。
薛蝉衣早已哄的乔灵郎神魂颠倒,不仅解开了锁链束缚,还拿到了须弥戒。
斩杀一个小小的乔灵郎,如今全在她一念之间。
她轻抚隆起的肚皮,从山泉水里起身,朝乔灵郎伸开双臂。
乔灵郎抱起了她,轻柔的为她擦拭身上的水珠。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薛蝉衣摩挲着须弥戒,“预产期还剩不到三天,三天过后,你就不用这般劳累了。”
乔灵郎俯身亲了亲她的唇,“你才是辛苦了,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一定很难受吧。”
“能够孕育我们两人的孩子,再多的辛苦我都甘之如饴。”
薛蝉衣抿着唇,眸光闪烁着柔和的笑意。
三日后,腹中婴孩落地时,就是乔灵郎的死期。
望着蝉衣嘴角噙着的满意笑容,乔灵郎又露出痴迷的神色。
笨蛋蝉衣宝宝天生就该当个小傻子。
被他骗了都不知道。
哪有什么身孕,哪有什么婴孩,不过都是他施的障眼法罢了。
而且,他还会故意让蝉衣宝宝胎动和孕吐。
至于蝉衣感受到的经脉间的灵气流转,那也是他灌入的灵气在运转周身罢了。
这笨蛋却被蒙在鼓里。
“宝宝,我们在一起快半年了,你对我是什么感觉,你喜欢我吗?”
乔灵郎痴望着薛蝉衣的发丝,晶莹的水珠缓缓从她发尾坠下,一滴一滴全部滴到自己的身上。
棉麻的袍子被水珠浸湿,透着微微的凉意。
薛蝉衣心里暗地恼怒,这坏胚妄自把她囚禁半年,还哄的她怀了孩子,竟然还敢奢求她的喜欢。
她别扭的转过身,侧边的长发遮住她的面颊,她预测这个角度乔灵郎是看不清自己神态的,因此毫不掩饰的把嫌弃与厌恶摆在了脸上。
“你怎么问这么难为情的问题呀,我都给你生孩子了,你还问我喜不喜欢你……”
她才不耐烦回答这种问题呢,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乔灵郎含笑的声音又在头顶响起:“宝宝,我好喜欢你,你呢,对我是不是也有一点点的喜欢?毕竟,我可是把命都给了你。”
早有一只手抚在头顶,还缓缓的把指节并入发丝里,摩挲着娇嫩的头皮。
一波又一波或缓或重的触撩冲击让薛蝉衣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她敛起失控的表情,眼波扫向始作俑者,这才发现乔灵郎的神情严肃整穆,眼眸静谧如水,正静静的望着她。
一瞬间,薛蝉衣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她感觉自己隐藏的那些小心思全被看穿了。
袖笼里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她鼓足勇气辩解:“我可没要你的命……”
“是吗?”乔灵郎的声音再次在头顶响起,笑声越发低沉。
薛蝉衣两手交叉在一起,情不自禁的转动着须弥戒,心里满腹算计又开始蠢蠢欲动。
还剩三天婴孩就可落地了,只要挨过三天,不,也许情绪激动之下,今天晚上就可以……
窗外忽然电闪雷鸣,一连串密集的雨珠急促的打在窗户的琉璃片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搅的她心绪更加紊乱。
“宝宝。”下巴被挑起,她被迫看向乔灵郎。
乔灵郎的眼神幽静如水,看似平和,但是薛蝉衣好似看到了水中正在泛起涟漪。
乔灵郎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喜不喜欢我?”
眼眸里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扩散,像个漩涡,薛蝉衣感觉自己要被漩涡裹挟了。
薛蝉衣有点受不了,“我困了呢。”佯装要睡觉,想把这关糊弄过去。
可是乔灵郎偏偏着魔似的继续问道:“宝宝,你是喜欢我的,是吧?”
呵呵,薛蝉衣被气笑了。
本想着再留你三天性命,是你自己不懂事非要挑衅我的。
她双手环住乔灵郎的脖子,主动送吻,在亲亲的水声里笑道:“喜欢啊,何止一点点,我是特别特别的喜欢你。”
“我喜欢你,喜欢到要杀死你。”
被吻住的乔灵郎身形顿了顿,慢慢推开薛蝉衣,自眼底划出几滴泪珠,脸色苍白的可怕。
眼眸里再也不是沉静的水面,而是一簇一簇的浪花。
看他面如死灰的模样,薛蝉衣浑身舒坦。
杀人诛心!这就是自己想要的效果!
她已经在乔灵郎后脑勺贴了一张迟钝符,如今的乔灵郎动作迟钝如年迈老者,只能任由她处置。
她破口大骂了一会,把自己能够想出来的污脏词汇全部骂了一遍,这才心满意足的从须弥戒取出一把长剑。
雪白的剑影在电闪雷鸣下泛出冰寒的光芒,薛蝉衣笑颜如花,对着乔灵郎说了三个字:“去死吧。”
一剑刺穿这坏胚的心脏。
鲜红的血顿时把她的剑身染成一片血红。
乔灵郎的心被捅穿,失重跌倒,弥留最后一口气,还不死心的拽住她的裙摆。
“还有两次……”
他早就知道以薛蝉衣的性格,私自把她掳来此处,肯定免不了被杀死的结局。
薛蝉衣对他的杀心从未消弭过,他一直都知道的。
他不怪蝉衣,他的蝉衣的宝宝这么漂亮这么蠢笨,值得三次机会呢。
这次被杀用掉了一次机会,还剩两次。
下一次,他就要用二师兄的身份陪伴在蝉衣宝宝身边了。
蝉衣宝宝不喜欢强制爱,那他就用二师兄的身份走痴情暗恋感化路线,加倍加倍的对蝉衣宝宝好。
薛蝉衣只觉得畅快至极,把裙摆从乔灵郎手里抽走,又丢下一张神雷符。
她走出房屋不久,神雷符便自爆,不仅把乔灵郎炸的神魂俱灭,还把他们居住过的小屋炸成了废墟。
然后她又执剑去了旁边的小屋,把牛叔牛婶两个凡人杀掉。
接着她一头扎入了雨幕里。
淋雨在山林绕了一会路,她又心生悔意。
她不该一时冲动把那两座小屋毁去的,现在腹痛难忍,一时找不到避雨的地方,天色又那么黑,她现在怎么办?
只能先找个山洞避避雨了。
抬脚走了两步,步入一片竹林中。
雨珠密集的打在竹叶上,沙沙作响。
薛蝉衣看到前方竹林下,有一黑一白两条蛇扭在一起,这让她想起自己与乔灵郎,气的两眼发黑,提着剑就朝那两条蛇走去。
可是腹中婴孩忽然闹的天翻地覆,她痛的撕心裂肺,倒在泥地里直不起身来。
她感觉自己似乎是要临盆了,此时还不忘拿剑去砍死那两条碍眼的蛇。
却看到一根竹子削成的剑挑起地上扭在一起的蛇往旁边草丛一丢。
薛蝉衣的剑插在泥地里,她仰起脸,看到了穿着云纹袍的同门,心里杀意顿起。
她绝不容许有外人知道她的小秘密!
那一手执伞一手执剑的同门焦急的朝她走来,蹲下身,喊道:“蝉衣师妹,我是萧灵君,是你二师兄,你怎么大着肚子倒在这里了?”
呼,杀机顿时消弭。
薛蝉衣喜不自胜,无比庆幸来者居然是二师兄,那个最老实憨厚,最平庸无能,最纯善懦弱的二师兄!
她忙抓住萧灵君的手,咬牙说道:“二师兄,我腹中孽种要生了,你记住,这孽种万万不可留,一旦他降世,请务必替我杀掉!”
说完,一头晕倒在萧灵君怀中。
潇潇雨幕下,萧灵君那沾水的睫毛眨了眨,漆黑的眼眸里交织着兴奋和得意,又闪过一抹怜惜,抱起薛蝉衣,吻了吻她的鼻尖,朝附近山洞走去。
“宝宝,你可真笨,你这样笨,又怎么能逃出我的手心呢。”
欺软怕硬,心狠手辣,可是薛蝉衣的拿手本事。
她暂时拿谢轻尘毫无办法,但是眼前这个小小的二师兄她若是料理起来,简直易如反掌。
抬脚一记猛踹,把萧灵君踹的吐了一口血。
“你什么身份,也敢管我的私事。”
趴在地上的懦弱二师兄脸上露出一种扭曲的神色,配上那烧伤的疤痕,格外的渗人。
被他用吃人的神情盯着,薛蝉衣心里一阵发麻,竟然有点后怕的感觉,声音也变得轻柔了些。
“谢轻尘是我未婚夫,我和他亲昵一些有何不可。”
萧灵君腹中妒火燃烧。
谢轻尘是未婚夫又如何!他才是蝉衣宝宝的第一个男人!
萧灵君花了好大的精力才把妒火暂时压下,努力让自己变成那个平庸的二师兄,笑着道:“我是为薛师妹的清誉着想。”
“你与谢师弟都是万众瞩目的焦点,被外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难免会想多。”
“我怕外人会骂薛师妹轻浮,毕竟薛师妹你也知道,宗内宗外,谢师弟冰霜冷傲的性情已经深入人心,大家都知道谢轻尘是不近女色的。”
薛蝉衣很困惑:“我又不是其他女色,我是他未婚妻,我们二人亲密轮的到旁人指指点点吗?”
萧灵君心中郁愤,咬了咬牙,道:“可是别人会揣测薛师妹倒贴谢师弟呢。”
这话起了效果,薛蝉衣呼吸一滞。
她怎么可能会倒贴谢轻尘!
不过转念一想,萧灵君此话也很有道理,毕竟谢轻尘在外人面前装的可是跟个大和尚似的,清心寡欲,视女色为虚妄。
若是让旁人知道私底下谢轻尘与她这样那样亲密,不知情的外人肯定会觉得是她以美色引诱之。
好气!好气!
可薛蝉衣又不肯当着旁人的面显露出来,嘴硬的说道:“也就只有你这种卑鄙小人才会对旁人的私生活指指点点。”
萧灵君觉得她口是心非的模样尤为可爱,红着脸从地上爬起来:“薛师妹骂的很对,是我心思不单纯了。”
薛蝉衣瞧见他这副任由人欺负的样子就狠狠的想要磋磨他,故意问道:“你之前不是说想要为我寻宝吗,我看你最近总往我这边跑,好像把之前的应允当做了耳旁风。”
萧灵君立刻表现出委屈的神情来:“薛师妹这可就冤枉我了,我是有心替师妹寻宝的,只是眼下并没有什么秘境开启。”
“薛师妹能看上的那种灵宝,都只在凶险的秘境里才能寻的到。”
薛蝉衣随口一问:“最近的一次秘境开启要等到什么时候?”
她迫不及待想要萧灵君死。
“最近的就只有三年后的尸王山秘境了,不过秘境开启时间有可能提前或是延迟,也是说不准的。”
萧灵君好似浑然没察觉出薛蝉衣的杀意,傻乎乎的说道:“尸王山秘境十分凶险,但是里面灵宝众多,师妹不是正缺一把好剑吗,我愿意为师妹寻来尸王山里的宝剑。”
薛蝉衣十分狐疑:“这个秘境的名字听起来就很凶险,可能会丧命哦,你真的愿意为了我以身犯险?”
萧灵君这个丑八怪却忽然激动起来,一双眼睛含着水珠,十分情动的模样死死望过来。
那种炙热的眼神,挺让薛蝉衣窒息的。
“只要薛师妹高兴,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副死样子,好像真的只要她一声令下,萧灵君便会为她冲锋陷阵。
薛蝉衣从心底腾升起一股难以言说的微妙情绪。
目光在对方染血的嘴角停留片刻,心情愉悦了不少。
“好,二师兄别忘记今日的话。”
“我累了。”
她闭上眼睛,摆出逐客令。
耳畔聆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是逐渐远去的脚步声。
薛蝉衣缓缓睁开眼睛,看到萧灵君失魂落魄的背影,心里有点不得劲。
她暗暗叫骂:丑八怪卖惨,越卖越惨!
随后整理心绪,运转起功法。
隔日天未破晓,薛蝉衣便顶着稀薄的暗光练剑。
手中长剑转动间风声鹤鹤。
她喜欢舞剑,因为剑是高雅之物,她喜欢奢华高雅的物品,可以让她看上去更加的高不可攀。
早在很小的时候,她就曾跟随凡间的舞娘学过如何舞剑。
她挽剑的手忽然一转,把从前学过的舞娘舞剑之法使了出来。
凡间舞剑都是给达官贵人赏玩的,腰肢需要款摆,舞剑的姿势需要华丽,还要搭配身形的灵活摆动。
她的菱丝霜花裙堪堪遮住脚骨,白雪一样的裙摆,在她旋转之间绽放的犹如黑夜中的白玉兰。
那袭轻纱似的白衣也将她在半明半暗的光线里,映衬的犹如身在雾里云烟之中。
剑拂风动,旁边的槐树坠下几片绿色叶片。
薛蝉衣感觉身上出了一层细汗,这才收了剑,另一只手接过飘然而下的叶子,嗅了嗅。
满意的闻到了叶片清香的气味,这才随手一抛,最终那几片叶子洋洋洒洒的坠到了地上去。
谢轻尘痴痴站在春归峰的另一株榕树下,望着眼前绝艳的一幕,血液里沸腾出刻骨铭心的欢喜之意。
那圣洁,高贵,无瑕,纯真的蝉衣,是他心中最完美的女子。
“这凡间的舞剑之姿虽然柔媚,但是柔媚之中用上灵气,也有着一种绵绵不绝的生息。”
“若是这种绵绵不绝的生息染上杀意,岂不就是绵绵不断的杀意了。”
薛蝉衣似有所感悟,站在槐树下稍稍愣了会,并没有发现谢轻尘的存在。
等她顿悟完毕,一抬眼,便看到眼神幽幽的谢轻尘,气的一扭头就回了自己的寝殿。
谢轻尘抬步跟上,在她身后笑道:“你方才应该用我送的泣雪剑。”
薛蝉衣把手中沾了清风玉露的玄铁之剑放在梅花案上,指腹轻轻擦过剑柄。
“这是我爹送给我的,名叫长宁,是他年少轻狂时惯用的一把宝剑。”
“此剑杀气太深,玄铁打造又极为沉重,并不适合女子使用。”谢轻尘不无遗憾的想,若是方才用了他的泣雪剑,那惊鸿舞姿想必更加绝艳。
薛蝉衣已经推开浴室长门。
她虽然已经学了清洁术,可是她早已习惯用清水洗去全身污脏。
今日的山阴泉水格外冰凉,她身体没入的一刻,被激的打了个冷颤。
未曾合上的门再度被拉开,谢轻尘缓步朝浴池走来。
薛蝉衣是直接登门拜访,并没有提前发纸鹤告知,这不算唐突,毕竟她经常来云海峰玩,这里和春归峰没什么不同,都是属于她的地盘。
她脚步刚踏上柔软的草丛,就听见一阵清脆的娇笑声。
抬目望去。
只见前方的练功台上有两道翩跹的身影,不时的纠缠在一起,然后又错开。
那少女一袭碧翠色的裙衫,格外清新,也衬的她格外娇俏,笑起来的时候,脸颊有浅浅的酒窝。
与少女一同练剑的少年一袭白衣,面色沉静,因其俊美的五官,这份沉静里透着几分高不可攀的气息。
“谢师兄,你剑招太快太厉害,我不行了。”
少女开口求饶。
谢轻尘便立刻止住了剑招,嗡鸣的剑尖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入鞘,他掏出一块白色手帕递给随云。
“小师妹天资很好,头脑也很灵活,只是初学了几次,就把剑耍的有模有样了。”
随云看到那手帕,眼睛闪过一抹喜色,大大方方的接过去,擦拭额前以及脸颊的香汗,吐着舌头俏丽的笑道:“我哪有谢师兄说的那般聪明,其实我这个人是很笨的,谢师兄以后就会知晓啦。”
“你哪里笨,我怎么瞧不出来。”谢轻尘脸上露出一丝困惑神情。
这个被鸿云仙尊捡回来的小师妹天资高的吓人,据仙尊私下透露,这位小师妹在短短九日里就已经筑基成功。
任何剑招只要稍稍讲解,甚至都无需讲解,只需他演练一番,小师妹自己就能领悟到其中奥秘。
谢轻尘暗暗感叹,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随云弯着眉眼,笑容甜美,把自己的一只手腕抬起,送到谢轻尘眼前:“谢师兄你瞧,我今天清晨替师父修剪花枝,结果没留神,剪刀戳到了自己,这里都流血了,你说我笨不笨呀。”
谢轻尘看到她手腕的伤口,眉头微皱,掏出一个瓷瓶:“这里有几枚生肌丹,可以……”
“呀,薛师姐,你什么时候来的?”随云忽然捂住自己的嘴巴,惊讶的瞪大眼睛,看向了云海峰的入口处。
薛蝉衣站在那里已经有一会了,早把谢轻尘与随云的小动作看的一清二楚。
她没去看随云一眼,视线望着谢轻尘,淡淡开口:“找你有点事。”
谢轻尘随手把药瓶收起来,抬步朝她这边走来。
“怎么不提前发个纸鹤告知我一声?”
薛蝉衣勾起唇角,笑出了声:“怎么,我打搅你的好事了?”
谢轻尘神色有几分古怪,长长的眼睫眨动了几次,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又把那些话吞回肚子里。
转过身看向随云,笑道:“小师妹,你去仙尊那里要几丸止血生肌的丹药吧。”
随云面色怯弱的往薛蝉衣的方向看了几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薛师姐,是师父叫我来找谢师兄的。”
“方才我与谢师兄只是互相交流剑招。”
“我手腕受伤,谢师兄出于同门之谊,这才想送我丹药的。”
薛蝉衣不理论耳畔叽里呱啦的吵闹声,她握着自己的长宁剑,在院中的竹椅里坐下,开口问谢轻尘。
“今年的灵芽茶上市了,你这里应该有吧,给我泡一杯来。”
谢轻尘立刻去泡茶。
院中只剩下她们两个少女。
碧翠色少女低着头去看白衣少女,眼尾带着湿痕。
这是她们第二次见面,可是薛蝉衣还是无视了她。
这让随云心里很委屈。
薛蝉衣淋了一场雨,头昏脑涨,连着昏睡了两天,再次醒来,发觉自己身处一间竹林吊楼里,竹床的纱幔被风卷起。
一道人影就在纱幔尽头,见她醒了,焦急踱步过来。
“薛师妹,你终于醒了过来。”
薛蝉衣眯起眼睛打量萧灵君,不露声色的转动着须弥戒。
“二师兄,我腹中孽种你是怎么处置的?”
一觉醒来,发现腹部平平,并无任何痕迹,只有一株淡淡的莲花印记在肚脐眼周围。
萧灵君脸色似乎微微有些发红,他的脸曾在秘境里被离火灼烧过,整张脸密布着丑陋的伤疤,唯一白皙的皮肤就只有嘴角和鼻梁周围。
这么一个丑陋至极的人摆出一副羞涩的模样,惹得薛蝉衣快要吐了。
丑人做什么怪!扭扭捏捏的,看着就倒胃口。
萧灵君手里捧着个小罐子,把罐子往薛蝉衣面前一推:“你腹中婴孩就在这里。”
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捧骨灰。
萧灵君解释:“薛师妹,你腹中婴孩是个男婴,但这个男婴一降世便自带魔息,丑陋无比,我便做主斩杀了。”
又红着眼睛急切的问:“师妹,你消失半年,我很担心你,好不容易寻到你却看到你腹部隆起……你,难道你被魔族……”
呵呵,那婴孩再丑能丑的过你吗!
薛蝉衣嘴角勾起一抹柔和的笑意,眼含热泪,一副委屈害怕的样子:“二师兄,你不要再问了,这个婴孩死的好,多谢二师兄替我解决了这个心腹大患。”
萧灵君俯下了身,伸出手,想替她擦拭眼角泪痕,又似乎觉得自己不配,又把手缩了回去,一副畏手畏脚的样子,看了就叫人恶心!
“师妹,你这个婴孩有些奇怪,你把他生出来后,腹部竟然恢复成了未怀孕之前的平坦紧致。
寻常妇人刚生下孩子,腹部腰部都会残存赘肉,可你……我很担心你,等我们回到师门后,不如禀明鸿云仙尊,叫仙尊为你做一次检查吧。”
薛蝉衣几乎被老实人的这番话气的吐血,连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逼的流出两滴眼泪,楚楚可怜的拉着他的手:“求灵君师兄可怜可怜我吧,这件事一定不能被第三个人知道!”
顿时就看到萧灵君紧张的手足无措,一双乌黑的眼睛还隐隐泛出羞涩之意,盯着薛蝉衣雪白的手,嘴唇蠕动,老实巴结的说了一句:“薛师妹的手好白,我的手脏,师妹快松开,我会把你的手弄脏的。”
薛蝉衣内心虽然无比嫌弃,刚才抓着他手的一瞬就想要甩开了,可是听到他的话,却又重重拉住。
娇嫩白皙的手覆在一只密布粗糙厚茧的手上,萧灵君看到这一幕,羞涩之中又带了点自卑,懦弱的垂下眼眸不敢看了。
哼!果然是玄清宗里人人可欺的二师兄。
没用的窝囊废。
薛蝉衣就是因为讨厌萧灵君软弱无能的性格,还曾经一脚踹死过他的灵宠。
“我怎么会嫌弃二师兄呢,二师兄勤劳能干,我佩服都来不及呢。”
薛蝉衣打量着萧灵君的神色,指尖若有若无的撩拨过对方的掌心,发现他躲躲闪闪的眼神,还有那卑躬屈膝的姿态,抿着唇笑了。
“二师兄,我失踪半年,宗门上下没一个人主动找我,只有你心里惦记着我,你是专程出来寻我的吧?”
萧灵君郑重的点了点头,“师妹接了猎捕猫妖的小任务,我放心不下,在你出门五天后便追随你的踪迹寻你了,可惜我太没用了,直到两天前的雨夜才误打误撞找到了你。”
薛蝉衣脸上泛起微微的红润,刚喝过水的唇瓣水润润的,睫羽眨动:“二师兄,宗门里的所有弟子都厌恶我,你难道就不讨厌我吗?”
萧灵君瞪着瞳孔,呢喃道:“那是他们的问题,薛师妹很好,我,我一点都不讨厌薛师妹,我觉得薛师妹是最最好的。”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几分暧昧,萧灵君又垂下了眼眸。
薛蝉衣一看他这副死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啊,原来这个平平无奇的二师兄喜欢自己啊,还真是癞蛤蟆一个,在这里丢人现眼,恶心。
被这种无能之辈喜欢简直能算是黑历史了。
被一个凡人囚禁半年已经是耻辱,现在又来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萧灵君,薛蝉衣胃部涌动,想吐。
不过眼下她需要先哄住萧灵君。
萧灵君好歹也是玄清宗的内门弟子,修为已是金丹圆满境界,轻易是杀不死的,所以需要缓缓图谋。
既然知道他对自己有私欲,薛蝉衣顺其自然的利用了这份感情。
“二师兄,你也知道我是有未婚夫的,孩子的事,可以求你替我保密吗?”
为了吊住萧灵君,还故意这么说道:“我那未婚夫与我只是表面和谐,将来迟早有一天这桩婚约会作废,到时候,我就可以嫁给与我两情相悦的人了。”
又意味深长的盯着萧灵君,笑道:“我觉得二师兄这样的就很适合做我的夫君。”
此话一落地,萧灵君抖如筛糠,激动之下竟然站不稳,险些跪倒。
薛蝉衣死死咬住唇,生怕自己会口出恶言,她真的看不上这个怯弱无能的二师兄。
一抹暗光从幽暗的眸子里闪过,萧灵君直起身,居高临下望着薛蝉衣的头顶。
密布烧疤的丑陋脸庞露出扭曲的笑容。
他的蝉衣宝宝好会演哦,特别是那硬挤出来的几滴眼泪,尤其的惹人怜惜。
坏宝宝又想骗他了,可他心甘情愿的想要被骗。
凡间有句俗语:谎言说多了,就成真的了。
他会把蝉衣宝宝骗过他的每一句谎言都牢牢记住,将来再将它们变成真的。
“薛师妹,我资质平平,相貌丑陋,家境寒微,实在配不上做你的夫君,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提了。”
萧灵君哽咽道:“师妹放心,你的事我绝不对外提一个字,这是我们两人的小秘密,我会替师妹守住这个秘密的。”
这丑八怪还算识趣,薛蝉衣默默吐槽了一句,继续虚情假意寒暄几句,话题一转,道出了自己真实目的。
“二师兄,我外出已有半年的时间,谢轻尘,就是我那个未婚夫,他还没有出关吗?”
萧灵君的目光立刻变得古怪起来,充满同情的望着薛蝉衣。
薛蝉衣感觉很不妙:“怎么了?谢轻尘他出事了?我就说么,他若是顺利出关,怎么会第一时间不来找我呢!”
萧灵君看她的眼神变得更加可怜了。
“薛师妹,谢师弟早在十天前就已经出关,只是他和鸿云仙尊正在帮随云师妹疗伤,脱不开身,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来找你的。”
他继续缓缓说道:“还没来及同薛师妹介绍,在你外出期间,鸿云仙尊从凡界捡回来一个女弟子,还没有正式入门,目前暂时记名在鸿云仙尊名下。
那个女弟子名叫随云,天赋极高,就是受了些伤。”
听到这里,薛蝉衣心绪翻涌,胃部隐隐作痛,一时没忍住,将方才喝过的白粥吐了出来。
鸿云仙尊素来只收一男一女两个亲传弟子,现在突然捡回来一个女弟子,若是随云真的做了鸿云仙尊的亲传弟子。
那她薛蝉衣要怎么办?
而该死的谢轻尘,十天前就出关了,竟然不来找她,反而替那个什么随云疗伤!
实在可恨!
一时气愤之下,泪眼朦胧,可怜巴巴的拽着萧灵君的袖子哀求:“二师兄,求你快点带我回宗门吧。”
萧灵君不知怎么,语气突然变得冷冰冰:“薛师妹,你是在为谢轻尘流眼泪吗?”
一条锦帕乍然在薛蝉衣眼角轻轻擦拭,萧灵君语重心长的说道:“薛师妹,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你的未婚夫,他心机实在深沉,你可要当心,莫要被他给骗了。”
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说话呀,不然我就……”
一种危机感席卷而来,薛蝉衣连忙开口:“孩子,孩子死掉了,但是和我无关,是我二师兄弄死的。”
“我那位二师兄觊觎我,看到我给别人生孩子,一怒之下,就把刚出生的孩子弄死了。”
“你若是想给孩子报仇,不应该找我,应该去找我二师兄。”
“二师兄名字叫萧灵君。”
“哦,原来孩子的死和蝉衣无关啊,都是你那二师兄的错。”乔灵郎的手狠狠掐住她手腕。
白皙的手腕留下一朵一朵桃花一样的痕迹,低沉的声音带有诱哄的意味在里面。
“没关系的,孩子没了再生就好了。”
“之前的生子丹我这里还有,正好派上用场。”
薛蝉衣急的忐忑不安,试图提起灵力,却是毫无反应。
眼见乔灵郎栖身覆过来,她紧张的衣衫都被汗水沾湿了,黏在身上。
万分火急的时刻,她主动抱住乔灵郎,然后趁机夺过乔灵郎的剑。
一点迟疑都没有,握住剑柄,一剑捅下。
“死过一次的人,还敢在我面前作祟!”
“那我就再送你去死一次吧。”
她再用力,剑捅的更深几寸,却没有看到鲜血流出。
这个乔灵郎当真是个幽魂不成?
拔出,再捅进去,还是未见鲜血。
薛蝉衣只好重复尝试数次,绝望的发现不论捅几次,捅多深,眼前的乔灵郎都好好的端着一张笑脸看着她。
望着她闪躲绝望的眼神,乔灵郎也勾起唇角扯出一个笑容。
他紧紧握住蝉衣的手,调整剑端刺入的位置,眼底泄出血色的疯狂:“对着这儿刺,这是心脏所在。”
薛蝉衣虽然浑身都在发抖,但听到心脏两个字,眼眸闪过一抹狠绝。
当真把剑端送入他的体内。
而这一次,薛蝉衣终于看到一股又一股的鲜血溢出来。
她高兴的大笑:“我能杀你一次,就能杀你两次三次乃至无数次……”
“你小小一凡人,侥幸与我度过半年的露水姻缘,已是你几世修来的福分,莫要再来缠着我了,快快去转世投胎吧。”
乔灵郎那双清灵眼眸已经扭曲成一片赤红血海,他自己将那剑抽出,双指在身上的洞口轻轻一抚。
流动的鲜血乍然间消失。
“宝宝,你对我怎么这般狠心。”
“我们做过半年夫妻,又育有一子,你怎么可以杀我两次。”
“幸好我早就没了心,否则现在我该有多伤心呀。”
他近身上前,捏住了蝉衣瑟瑟发抖的下颚,眼神如刀子一般。
“你这个女人,当真是冷心冷情,我卑躬屈膝的伺候你,甚至将一条命都舍了给你,结果你灵根得到提升了,转头就把我杀了。”
“我真是后悔呀,当初在囚禁你的时候,就应该将你的灵根捏碎,让你沦为一个永世都无法修行的凡人。”
“你变成了凡人,若是再敢逃离我,我就打断你两条腿。
若是拿这双眼睛瞪我,我就弄瞎你的眼。
若是敢说恨我,我就拔掉你的舌头。”
“你,你简直丧心病狂。”薛蝉衣被吓的掉了几滴眼泪。
冰凉的手指轻轻划过,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
乔灵郎叹息道:“在你这个蛇蝎狠毒的祖师爷面前,我这点阴毒小手段,只能算是班门弄斧了。”
“你掉一滴眼泪,我都会心疼的不得了,不忍心再伤害你一分一毫。”
“可我眼泪流干,身体里的血液流尽,你还是会再一次索我的命,你半点心疼都不会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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