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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上侯府败家子后,他连夜抢婚姜祈安裴野

爱睡懒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新荷公主迈步上前抽走裴野手中的书,“你看的什么书?”手中的书被抽走,裴野也不恼,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往椅子上一靠,“爹啊,是什么风把娘给吹到我屋里来了?”裴熠眼皮一跳,背着新荷公主狠狠地瞪了裴野一眼,“来看看你有没有作妖!”“哼。”新荷公主哼了哼,快速翻着手中的书页,确定只有字没有图是正经的书后满意地合起,却在看到书名时眸光一颤。书名是手写的《如何让母亲不打我》好!很好!非常好!捡起地上的剑,新荷公主拿着剑直指裴野的脑门,“说!你是不是想死!”“那肯定是不想啊,想死我还能看那书?”抖了抖腿,裴野丝毫不怕,“爹啊,你娘子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她今儿个又是吃错了什么药?”裴熠站在新荷公主身后急的直跳,“你可闭嘴吧兔崽子!”瞪完...

主角:姜祈安裴野   更新:2025-05-23 21: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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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祈安裴野的其他类型小说《撩上侯府败家子后,他连夜抢婚姜祈安裴野》,由网络作家“爱睡懒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荷公主迈步上前抽走裴野手中的书,“你看的什么书?”手中的书被抽走,裴野也不恼,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往椅子上一靠,“爹啊,是什么风把娘给吹到我屋里来了?”裴熠眼皮一跳,背着新荷公主狠狠地瞪了裴野一眼,“来看看你有没有作妖!”“哼。”新荷公主哼了哼,快速翻着手中的书页,确定只有字没有图是正经的书后满意地合起,却在看到书名时眸光一颤。书名是手写的《如何让母亲不打我》好!很好!非常好!捡起地上的剑,新荷公主拿着剑直指裴野的脑门,“说!你是不是想死!”“那肯定是不想啊,想死我还能看那书?”抖了抖腿,裴野丝毫不怕,“爹啊,你娘子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她今儿个又是吃错了什么药?”裴熠站在新荷公主身后急的直跳,“你可闭嘴吧兔崽子!”瞪完...

《撩上侯府败家子后,他连夜抢婚姜祈安裴野》精彩片段



新荷公主迈步上前抽走裴野手中的书,“你看的什么书?”

手中的书被抽走,裴野也不恼,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双手枕在脑后往椅子上一靠,“爹啊,是什么风把娘给吹到我屋里来了?”

裴熠眼皮一跳,背着新荷公主狠狠地瞪了裴野一眼,“来看看你有没有作妖!”

“哼。”

新荷公主哼了哼,快速翻着手中的书页,确定只有字没有图是正经的书后满意地合起,却在看到书名时眸光一颤。

书名是手写的《如何让母亲不打我》好!

很好!

非常好!

捡起地上的剑,新荷公主拿着剑直指裴野的脑门,“说!

你是不是想死!”

“那肯定是不想啊,想死我还能看那书?”

抖了抖腿,裴野丝毫不怕,“爹啊,你娘子脾气也太暴躁了点,她今儿个又是吃错了什么药?”

裴熠站在新荷公主身后急的直跳,“你可闭嘴吧兔崽子!”

瞪完裴野,裴熠又小心翼翼地抬手去取新荷公主手里的剑,“公主啊,小心些,这个也是亲生的,亲生的。”

“我怎么就生出这么个玩意儿!

果然是随爹!”

气呼呼地将手中的剑递到裴熠的手里,新荷公主跺了跺脚,掐腰朝着床榻走去,“这个兔崽子最好没给我惹事,否则本公主今日就要大逆不道!

呸!

大义灭亲!”

裴熠将剑递给身后的随从,摆摆手示意他拿着剑带着赶紧走了关门,毕竟接下来的家丑不可外扬。

跟上新荷公主朝床榻走去的脚步,裴熠劝着,“使不得啊公主,这也是好不容易养大的,杀了他可就没法尽孝了。”

“本宫可不指望他尽孝,不把本宫给气死就不错了。”

新荷公主掐着腰直哼哼,脚步停在床榻前,朝着裴熠看了一眼。

哪怕她面上一副不在乎的模样,可裴熠还是从她的眸中看到了一股担忧。

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裴熠上前掀开床幔。

床上没人,新荷公主悄悄松了一口气。

只见,宽大的床上凌乱异常,被子皱巴巴地拧在一起,床单凌乱,都是过来人,两人一眼就看出什么。

眼睛一颤,裴熠转身捂住新荷公主的眼睛。

罪过罪过,掀床幔前他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想着这臭小子都有时间把人给送走,又这么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这床上一定也是早早收拾过了,谁成想留下这一床痕迹!

饶是新荷公主做好了心理准备,在看到床上那些痕迹后还是红了脸,回头瞪向裴野,“你、你、你怎么也不收拾收拾!”

“我收拾了啊。”

裴野收起二郎腿,拿起桌上的书,恢复新荷公主刚进门时他的模样,“喏,我麻溜地穿好衣服,拿起书坐着,想着怎么让你不打我。”

说着,还特意举高了手里的书,露出封面《如何让母亲不打我》几个大字。

满意地看着新荷公主红了的脸,裴野扬起了微笑,“如果娘你不这么着急非要闯进来的话,我还是有时间收拾一下床榻的。”


弓着身子打开房门,姜祈安对守在门口的追风勾了勾手指,“你送我回府。”

追风:???

啊?

我送吗?

我配吗?

将询问的视线投向自家公子,接收到带着刀子的目光后,追风疯狂摆手。

很显然,他不配!

眼珠子上翻疯狂在脑海中想着托词,追风一溜烟消失在门口,“属下突然想到还有事!

我要去......”去干嘛呢?

没想到!

没关系!

只要我跑的够快,姜姑娘就会以为是她没听清!

“喂!

你别跑啊......”眼瞧着追风溜走,姜祈安想要冲出去拽住他。

院门外,新荷公主提着剑,正要甩开裴熠的手,“驸马,你拉着本宫作甚!

安安昨晚就不见了,十有八九在十三的房中!

你撒手!

本宫要去捉奸!”

裴野名十三,字野。

谁家好人给孩子取名十三啊?

新荷公主会取!

嗯,新荷公主取的名,新荷公主取的字。

名和字中都是对这个孩子满满的嫌弃,像是早就预料到他会被养成这般一无是处的模样。

只是他毕竟是公主嫡子,又是国公府的公子,外人实在不敢唤他裴十三,只唤裴野。

毕竟裴野听起来比裴十三要稍微好听那么些。

看着一眼院门口盛怒着甩开驸马的新荷公主,姜祈安默默地将踏出房门的腿收了回来。

裴野这人虽然一无是处,但他有个无可挑剔的娘!

他娘新荷公主是先皇最宠爱的女儿、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妹妹!

出了名的暴脾气!

她连圣上都敢打,瞧那生气的模样,若是被她知晓她爬上了裴野的床,怕是离死也不远了!

拍着胸脯后怕地后退着,姜祈安抬手想去关门,后背猝不及防撞上了坚硬的胸膛。

伸手一捞,裴野顺势将她打横抱起,“瞧你这怂样,小爷送你。”

“不行,公主就要进来了,你不在会被怀疑的!”

“放心,她一时半会进不来!”

抬头对上院外自家老爹的视线,在他惊恐地目光下,裴野朝他点了点头。

裴熠正紧紧地抱着新荷公主的胳膊,“纵使十三他贪玩好色,但安安怎么说也是言礼的未婚妻,是他未来嫂嫂,他心中有数,断不会做出如此大啊......逆不道的事情来!”

裴熠好声劝说着,试图说服暴脾气的新荷公主,目光无意间一瞥,就见裴野春风得意的抱着一个人,父子俩目光相接。

到了嘴边的“大”字生生地变了音,从第四声,变成了第二声。

知子莫若母!

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这兔崽子竟然真的干出来了!!!

“驸马?”

裴熠的动静让挣扎的新荷公主停了下来,心疼地低头看向他的双脚,“可是本宫方才踩到你了?”

惊恐地瞪着眼睛看着自家兔崽子当着自己的面抱着人离开,在新荷公主要抬眸时裴熠心一横,按着她的脑袋将她的脸按到了怀中,语气隐隐颤抖,“是......是啊!

公主可踩疼为夫了!”

没有察觉裴熠的异样,新荷公主只以为是将他给踩疼了,放轻了声音,“是我不小心,来,让我看看......公主让我抱一会就好!”

用力按着新荷公主的头,裴熠另一只手揽上她的腰,将她箍在怀中不能动弹,“为夫只要抱抱公主就不疼了。”


抬手解开身上的斗篷,姜祈安直奔裴野的怀中而去。

猝不及防被扑了个满怀的裴野:???

哎?

喝酒还能做春梦?

还如此真实?

姜祈安将身子紧紧地贴在他的怀中,“哥哥,我想亲亲你......”说完也不等裴野应声,双手捧起他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只剩下两人缠绵的呼吸声在耳边萦绕。

火热的舌滑入口中,裴野只愣怔了一瞬,便箍紧她的细腰,蛮横用力地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暧昧地唔唔声响在耳边,姜祈安难耐地扭动着腰肢,小手也不安分地撕扯着他的衣服。

裴野是被吓清醒的。

瞪着眼睛看着在自己怀中作乱蹭来蹭去的姜祈安,追风走时的声音在耳边清晰了起来。

姜祈安跑到他怀里来了???

陷阱!

美人计!

一定是美人计!

这一定是裴言礼要害他使出的美人计!

“喂!

姜祈安!

你给爷起开!

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这是在强抢民家妇男!”

按着姜祈安的脑袋将她从自己的怀中推开,裴野扯着裤腰带起身后退,“知道爷是谁吗!

你这是在......”身体的感觉太过于清晰,裴野抬手探了探埋首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姜祈安的额头。

嗯,很烫。

是中了春风度后神志不清的症状。

该死的裴言礼,连中了药的人都利用!

“裴野。”

起身跳上裴野的身,眯起了眼睛,“你是裴野。”

“我特意看了路,没有走错,也没有认错人,你就是裴野。”

“我中了春风度。”

“裴野,你酒量那么大,今晚没真的喝醉吧?”

“听说男人喝醉了会不行,你要是不行了,我就没解药了。”

说着话,姜祈安咬上裴野的喉结,“你刚刚推开我,是不行了吗?”

裴野的心跳随着姜祈安的话疯狂加速,直到喉结上传来一阵痒,才低骂了一声。

说他不行?

壮阳药不行了他都还行着呢!

抱着人直接压在了床上,裴野愤愤地咬了咬牙,“什么裴野,我不野,你才野,你是姜野!”

“唔......”仰头吻上裴野的唇,姜祈安迫不及待地扯下他的腰带,“那我野给你看......”裴野红了眼,低头疯狂地吻着姜祈安的唇,大掌沿着本就被撕扯凌乱的衣襟探入。

炽热的吻沿着鼻梁,吻过细腻的脖颈,再一路往下,裴野的声音中满是满足,“是你来招惹我的......”红唇微张,姜祈安难耐地喘息着,抬手扯上他的腰带,“嗯~是啊~”尾音上扬,姜祈安在在心中给姐姐点了个大大的赞。

姐姐不愧是姐姐,包靠谱的!

“裴野~我是特地来睡你的~”她的声音魅惑中带着钩子,勾得一股血液急速聚集,裴野撑着身子低骂了一声。

真要命!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今日就算是陷阱,他也跳了!


将宁老夫人和毕美华送走,赵嬷嬷迈回瑶华院的每一步都很沉重。

庆和十三年,平西侯姜堰战死沙场,偌大的侯府只剩下侯夫人赵雪带着十岁的姜辞忧和五岁的姜祈安。

庆和十五年,侯夫人赵雪病逝,姜辞忧和姜祈安成了孤儿。

姜辞忧撑起了整个侯府,辛辛苦苦将年幼的姜祈安拉扯长大。

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又如何能撑住整个侯府?

姜氏旁系趁机霸占侯府,对外称会好好抚养侯爷遗孤。

他们一边霸占着侯府的库房,一边虐待着这对可怜的姐妹。

大小姐对外失踪之后,二小姐以祈福为由离开上京城,直到一个月前才回来。

不过才回来短短一个月,便中了这样的腌臜的药。

而她的未婚夫婿,却在她中药之时,抛下她去了别人的房中。

本以为靖国公府是不在意小姐有意退亲,宁老夫人却不愿退婚,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关上房门,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小姐,她们都走了。”

抬手拿下头上的布巾,姜祈安坐起身,“嬷嬷,辛苦你了。”

“说什么呢?”

抬手敲了敲姜祈安的额头,赵嬷嬷心疼的握住了她的手,“小姐以后万不可再这般伤害身子。”

小姐回来后就将冰水一桶一桶地往身上浇,她身子本就弱,昨晚又劳累了一夜,哪里能受得住这样的折腾,方才也并非完全演戏,她家小姐啊,是真真起了高热。

“不这样做,她们又怎会相信昨夜我没有失身呢?”

冷笑一声,姜祈安晃了晃昏沉沉地脑袋,“嬷嬷,我不要嫁给裴言礼。”

“不嫁!

不嫁!

裴家那世子配不上咱们小姐!”

安抚地拍了拍姜祈安的手,赵嬷嬷眼眶酸涩,“咱们小姐,值得这世上最好的男子,昨夜真是便宜裴家那个兔崽子了......”她家小姐好好的一颗白菜,怎么就被裴家那个最烂的猪给拱了呢?

裴家大公子、四公子都是顶好的少年郎,再不济还有裴家二公子,小姐她怎么偏偏就跑到了五公子的房中呢?

五公子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简直就是一无是处!

想到自家小姐被裴野给拱了,赵嬷嬷心疼极了,“我去寻些艾草回来薰薰,给小姐驱驱晦气。”

上天保佑,保佑那五公子日后可千万不要缠上小姐呀!

长叹一声,赵嬷嬷扶着姜祈安躺下,“嬷嬷这就去给你煎药,再做些你最爱吃的马蹄糕。”

“嗯,嬷嬷最好了。”

满足地眯了眯眼,姜祈安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比之平西侯府的安静,靖国公府的瑶华楼热闹非凡。

新荷公主想起正事挣开驸马的纠缠,提着剑蹬蹬蹬上了三楼,一脚踹开了房门,“裴十三!

给老娘滚出来!

说!

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喉间的话戛然而止,新荷公主盯着眼前的一幕,瞪大了眼睛。

不敢相信眼前所看见的一幕,新荷公主将手中的剑一丢,抬手擦了擦眼睛。

哦!

天呐!

她这双眼睛看见了什么?

大清早的,她家的兔崽子竟然在看书?

看书!

看......不知为何,就是感觉他看的应该不是什么正经的书。


瑶华楼是整个靖国公府最高的建筑,足有五层高,如今只有三楼亮着灯。

裴野坐在地上,身边零零散散散落着几个空酒坛,此时的他抱着一坛酒饮的正欢。

侍卫追风双手环胸站在窗边,先是回头看了一眼房内借酒消愁的自家主子,再是转身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眼里是明月和忧伤。

可怜的公子哦,白日里见到姜姑娘还激动到同手同脚,吹牛说要将姜姑娘给抢回来当夫人。

笑死,晚上姜姑娘就去跟世子提前圆房了。

这会儿姜姑娘估计正跟世子颠鸾倒凤好不快活呢,而可怜的公子只能孤零零的一个人喝闷酒。

人呐,果然不能吹牛。

正准备垂头叹息之时,追风眼睛一瞪,就见不远处小跑而来的一道月白身影,“公、公子......嗯?”

裴野仰头饮尽一坛酒,将手中的空坛一丢,抬起朦胧的醉眼瞥了一眼站在窗边哀愁的追风,嗤笑一声,“别装逼,去给爷拿酒来。”

追风唇角颤抖,眸中满是激动,“姜姑娘来了。”

裴野打了个酒嗝,“嘁,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你也得去给爷拿酒。”

“不是天王老子,是姜姑娘!”

迎着月光看清姜祈安的脸,追风朝着楼外树上的暗卫打了个退下的手势。

眼睁睁地盯着她的身影进了院子,追风双手攥拳几欲尖叫,“公子!

姜姑娘来了!

她来了!

她来了!

她朝着楼上走来了!”

裴野今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脑子有些发懵,见追风原地旋转跳跃一番后跳窗离开,疑惑地歪了歪头。

追风刚说什么来着?

谁来了?

姜祈安一路从长安院走到瑶华楼,体内的春风度几乎已到了极限,循着楼梯爬到三楼,一推开轻掩着的房门,就与坐在地上歪着头发愣的裴野视线撞了个正着。

房内光线明亮,空气中满是浓烈的酒香,裴野拿着酒坐在地上,疑惑地抬头一瞥。

四目相视的瞬间,她清晰地瞧见那双眸由疑惑转为欣喜。

许是因为喝多了酒,也许是因为激动,他的脸颊泛着微红,眼眸闪烁如星辰,嘴角正上扬着,心中显然是喜悦的。

想到姐姐临走前说的话,姜祈安摸上斗篷的系带。

她的姐姐姜辞忧立志要给所有美男一个家,凭着老天赏饭吃的美貌,撩人又不负责。

战绩可查,半个上京权贵的府中都藏着她的画像。

那些单纯的美少年们啊,将姐姐当成了心上唯一纯洁的白月光;更甚有位高权重的大佬,得不到姐姐就将她当成替身,爱屋及乌。

姐姐临走前担心她一人太孤单,问她有没有喜欢的人,她说出了裴野的名字。

裴野这个人虽然名声不好,但长得好。

如果说姐姐是上京城的海后,那裴野就是与她势均力敌的海王。

饶是从未有过败绩的姐姐,也花了三个月的时间才将裴野这根硬骨头给啃了下来。

临走时姐姐说:安宝,只要你挑个合适的时机对他投怀送抱,包你拿下。

今夜,便是合适的时机。




姜祈安断断续续睡了整日,再一次醒来时,床幔内黑漆漆一片,显然已经入夜。

动了动睡得酸软的身子,姜祈安哑着嗓子唤着赵嬷嬷,“嬷嬷,水。”

烛光从桌上亮起,她听见有人提壶倒水的声音,以及端着水快步朝着床榻走来的声音。

闭着眼睛撑着身子坐起身,姜祈安任由她扶着肩喂完一杯水,满足地吧唧了一下,“谢谢嬷嬷~不用谢。”

清越地男声响在头顶,姜祈安惊讶地张开眼,一眼便看见坐在自己床头的男子。

一身蓝色的锦衣,玉冠束发,目光清朗,容颜如画。

脑海中瞬间浮现阅男无数的姐姐曾在他耳边感叹的话:裴家五郎,相貌当真是举世无双。

是啊,裴野此人斗鸡遛鸟逛花楼,任谁见了都得说他一句纨绔,可纵使他万般顽劣,凭着这张好看的脸,仍是上京城不少闺阁女子痴迷的对象。

因为他这张好看的脸,再加上他有着公主嫡子的身份。

“醒了?”

见姜祈安盯着自己瞧,裴野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就说这人不能睡太久吧,都把孩子给睡傻了。”

“怎么醒来只盯着爷瞧呢?

怎么,这是终于发现小爷长得好看了?”

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姜祈安点了点头,“嗯,好看。”

裴野嘴角一扬,正要嘚瑟,就听她冒出了下一句话:“只可惜脸上长了张嘴。”

嘴角的笑容僵在脸上,裴野愤愤地咬了咬牙,“亏得小爷还担心你死了,大晚上的跑来看你!”

“真是难为裴公子了,这大晚上的不去温柔乡,反而来看我这个病秧子。”

轻嗤一声,姜祈安摆了摆手,“看过了,还活着,你可以走了。”

“外面的温柔乡,哪有家里的妹妹香?”

嘴角挂着吊儿郎当的笑,裴野将鞋子一踢,掀开被子就往姜祈安的身边挤,“好妹妹,可想死哥哥了。”

愣愣地看着裴野坐上床后开始扯腰带,褪下蓝色的外袍,露出里面白色的亵衣,一阵熟悉的清香扑入鼻尖,同昨夜他抱着自己沐浴后用的香粉一个味道。

感情这货还是沐浴完来的?

姜祈安抬起双手,一只放在自己的额上,另一只放在了裴野的额上,口中低声念叨,“这也没烧啊,怎么干出这等糊涂事来了......你才糊涂。”

抬手一捞,将姜祈安拥了个满怀,裴野满足地深吸一口气,“好端端地怎么把自己折腾出病来?

好不容易毒解了,又发起热来。”

抬手探了探她额上的温度,裴野满眼心疼,变戏法似得掏出一枚药丸递到她的嘴边,“这是御赐的药,对高热有奇效。”

配合着张嘴吞下药丸,姜祈安就着他的手喝水将药丸咽下,“哪里来的?”

“蠢,吃了才想起来问是不是晚了?

我要是坏人,你就被毒死了。”

嫌弃地刮了刮姜祈安的鼻子,刮完后裴野又心疼地捏了捏。

“哼!”

挣扎着从裴野的怀中出去,姜祈安背过身用鼻子哼哼,以此来表示自己的不满。

“从我娘那儿偷得。”

笑着贴上姜祈安的后背,裴野将手横在她的腰间搂住,“要是有用,明日我再去偷一颗。”


靖国公府和平西侯府两座府邸,是上京城西街最大的两处住宅,一个在街头,一个在街尾。

宁老夫人杵着拐杖下了马车,抬头看着平西侯府的朱红大门,心中五味陈杂。

平西侯姜堰生于安阳,年少参军,他随军征战,从参将步步高升成定西将军,再到夺回我朝西部十六城,战功赫赫。

当年皇上携先皇后和贵妃微服私访,他伴随左右,舍命救了皇上和先皇后,得皇上青睐,受封平西侯,赐居平西侯府。

曾经的平西侯府热闹非凡,前来拜访的宾客几乎要踏破门槛,却随着平西侯战死沙场,侯夫人赵雪病逝后,辉煌的侯府逐渐衰落。

赵雪临终前将两姐妹托孤于新荷公主,当年她也在场,也亲口应下会照顾辞忧和祈安两姐妹,却弄丢了辞忧,还让祈安在她的府上中了春风度。

她愧对。

吱呀一声,朱红大门被从内打开。

赵嬷嬷引着刘老太医踏出府门,“多谢刘太医 。”

刘老太医背着药箱迈出大门,转身朝着赵嬷嬷拱手,“还请留步。”

“刘太医!”

见刘太医背着药箱出门,老夫人拄着拐上前询问,“你来此可是为了祈安?

她身子如何了?”

“见过宁老夫人。”

刘太医转身朝着她拱手行了一礼,直起身子后摇头长叹一声,“姜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寒气入体,如今高烧不退,昏迷不醒。”

脚步一顿,宁老夫人倒向身侧毕美华的怀中,拍着她的手臂,“快,快领我去看看祈安!”

赵嬷嬷引着宁老夫人走向姜祈安所住的瑶华院。

院中静悄悄一片,老夫人在毕美华的搀扶下进了院子,甫一推开房门,就听见屋内虚弱的呢喃。

“娘亲、娘亲......”是昏迷不醒的姜祈安,在一声一声地唤着娘亲。

赵嬷嬷走到床边坐下,俯身取下姜祈安额上的布巾,放进床头的铜盆里沾了水拧干,动作轻柔地又放回她的额上。

心疼地看着昏迷不醒的姜祈安,赵嬷嬷轻声一叹,“二小姐还是个孩子,孩子病了,总归是想家、想娘亲的。”

“昨夜老身去贵府的时候,二小姐哭着抱着老身说想要回家,于是老身就自作主张,将二小姐给带回了府。”

将姜祈安睡梦中不老实想要扯开被子的手塞回被窝,赵嬷嬷掖了掖她的被角,扭头看向站在床侧的宁老夫人,“宁老夫人不会怪老身吧?”

宁老夫人叹息一声,“唉,是我那孙儿糊涂。”

“昨夜二小姐回府后,老身连夜打开府里的冰窖,生生让二小姐泡了半夜的冰水,加之以刘太医的施针封穴,春风度的药效才被压制了下去。”

知道宁老夫人和毕美华二人来此的用意,赵嬷嬷起身让开床侧的位置,“宁老夫人可要看看二小姐?”

将手中的拐杖递给毕美华,宁老夫人走到床侧坐下,看着姜祈安因高热布满红晕的两颊,苍白的唇缩在被窝里发抖呓语的模样,抬手伸进被窝掏出她的手握住。

掌心的手炙热异常,明显是高热的症状。

宁老夫人眉宇间的郁气散去,转而眸中萦满心疼,“好孩子,真是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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